情,说来我们也都听听。”
听完孙嘉新对自己和于元忠之间谈话的详细奏报,朱厚熜心里有了数——孙嘉新虽然没有泄露自己身在诸暨,并且已经对清丈田亩一事有了明确的指示,但在话语之中已然流露出这个意思。可是,他在浙江官场,分明是一个孤魂野鬼,应该与于元忠并无过深的交情,为何要冒着被自己猜疑的风险,如此这般地搭救于元忠?
百思不解的他紧盯着孙嘉新,问道:“于元忠带着那么多兵来你诸暨县衙,大概不是为了排场吧!在朕看来,他摆明了是来找你的茬,若不是有杨惟约在你这里做客,你这次少不了就要吃些苦头,为何还要滥充好人,暗示他不要搅到清田一事中去?难道就是因为他提醒你‘在我大明为官,要和光同尘’,你便承他的情?”
按说受到君父这样的质问,孙嘉新理当下跪请罪才是,但他坦然地说道:“回皇上,微臣并非是承他的情。清丈田亩是为国之大政,微臣也不敢怀私市恩于他人。不过,微臣这么做,既是为公,但也确有私心,请皇上明鉴。”
众人都是一怔,朱厚熜也不例外,自己方才的诘问未尝没有诛心的意思,可孙嘉新如此坦然承认自己有私心,就让他不禁吃了一惊,追问道:“为公怎么说?私心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