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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二十九年十月初八,正是皇上当日定下罢朝一月的期满之日,内阁首辅严嵩、资政夏言率文武群臣联名上表,恭请皇上出关临朝听政。
两位内阁辅弼重臣心里都十分明白,虽然皇上说是罢朝一月、不见外臣,将国事都委于他们两人,其实何尝有一日放开权柄——旁的不说,吕芳从大内传出的关于铸造铁弓用于试点清丈田亩、铸造铁秤铁斛用于征收赋税的诸项抚民措施,以及关于郡马赵隐停职守制,改由禁军第一军军长俞大猷接任朝鲜宣慰钦使的诸项军国要务,难道是吕芳那个阉奴的擅作主张?不过,皇上当日既然说过那样的话,上表这样的官样文章便不能不做,过场也不能不走。
朝臣给足了面子,朱厚熜也就欣然“俯允群臣所请”,重新开始临朝听政,不但每日早朝从不间断,偶尔有要紧的公务,还要增加午朝和晚朝,把自己忙个不亦乐乎。
对于大明王朝朝鲜宣慰使团副使、户部主客司郎中孔丰禄奏陈宣慰钦使、安国郡主郡马赵隐失踪一事,朱厚熜大包大揽,言说赵隐是奉了自己密旨,已微服潜行回国,以半子之身为已故荣王朱厚熘守制。尽管此举不合朝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