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解了明年财政的燃眉之急,朕让马阁老致仕,把户部尚书让给你来做!”
皇上如此尖酸刻薄地发派自己,却只字不提高拱受贿之情事的真伪,看来定是要袒护高拱那厮了,真是“不怕没有理,只怕问官偏”啊!严世蕃心里不禁泛起了一股浓浓的酸气,但他的确拿不出高拱受贿或置办产业的证据,更不敢在皇上面前犯颜抗辩,忙改口说道:“微臣与肃卿共事多年,对他的清廉自守,微臣深知之、钦佩之。这些道途传言荒诞不经,微臣也是万分不信的……”
朱厚熜冷笑道:“你一再说是‘道途传言’,朕就有些纳闷了:徐海船队常年游弋于几万里之外,还与我大明远隔重洋,你严世蕃就能听到这些传言,耳朵真的好长啊!”
严世蕃何等聪慧之人,立刻听出皇上这是要追查传言的源头,若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那便是他妄言欺君、诽谤同僚,这个罪名着实不小,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因此,他忙说道:“微臣不敢欺瞒皇上。这件事是微臣的一位朋友写信告知微臣的。”
朱厚熜立刻追问道:“朋友?什么朋友?”
但凡上疏参劾别人,一旦风向不对,无法扳倒对手,那便要引火烧身。皇上已经一屁股坐到了高拱那一边,事已至此,严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