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并将邵、陶等人逐出宫外、依律治罪,操劳国政之余,还时常牵挂太子的病情,延医求药不遗余力;两位年长皇子进宫请安也都能拨冗一见,温言垂问日常起居、读书习字等事情,不大象是故意冷落他们的样子……
尽管心中一时浮想联翩,但以吕芳之忠心不二,当然不会质疑皇上何以出而反尔。不过,事涉如今名义上的中宫第一人、司礼监掌印大太监陈洪,陈洪的背后还站着贵妃陈娘娘和皇十一子,吕芳也不敢随意附和皇上的说法,只得十分尴尬地听着皇上沉默以对。
吕芳脸上的尴尬表情使朱厚熜突然醒悟过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有自食其言、借机生事之嫌,赶紧打住话头,脸上也微微有些发烫。随即,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反正嘉靖那个家伙原本就是雄猜多疑、喜怒无常之人,自己这么做,也未必就错了。不过,他毕竟不是嘉靖,无法厚着脸皮继续大放厥词,便长叹一声:“吕芳啊,朕和你多年朝夕相处,可以说是最亲近的人,朕心里有什么话都不瞒你,你也不要埋怨朕对你们这么严厉苛刻。常言道,欲要正人,先要正己;己之不正,何以正人?你自己都做的不好,又如何拿国法家法约束他人?朕连你们这些身边的人都管不好,又如何去管外面的那些臣子?你们这些宫里的人,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