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上方,未免不合世人公认的天圆地方、中国居于寰宇正中心的地理观念,但因是御笔修正、皇家钦定,百官万民无人敢提出质疑,遂刊印天下,既用于官府谋划军国大政之需;又用于商贾贩夫货殖四海;国子监、京师大学堂和各地乡学、府学、县学乃至国立小学还遵从圣谕,将其列为学生钦定的地理教材。这且不说,朱厚熜还命内廷针工局,将之用五彩丝线绘制于巨幅绢帛之上,张挂于东暖阁之中。增添了这么两件东西,面宽五间、进深三间的东暖阁都显得拥挤了许多,但朱厚熜一直视若珍宝,即便是去年巡幸南京,依然让吕芳不远千里从京城带来。杨博“就图奏陈”所指的图,便是那副张挂在东暖阁南墙上的巨幅《皇舆万国图》。
朱厚熜欣然说道:“如此甚好。”
说着,他就起身走到了《皇舆万国图》前,还顺手从一旁的书架上取下一柄玉如意递给杨博,笑着说道:“你们总参谋部上至你这个总长,下到一般参谋人员,指点地图之时都喜欢用教鞭。可惜朕这里没有备有那件物事,就用这个凑合吧。说到哪里,也好指给朕看。”
北虏南倭是明朝两大宿敌,如今南倭已经几近销声匿迹,不值一提,皇上所谓周边诸国态势,无非就是关心北地边防。因此,杨博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