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君臣臣,朕说什么,难道你不相信吗?哦,还有,既然朕是主君,你便要遵从朕的命令,日后朕让你唱,你就得唱;让你跳,你就得跳。这也是对主君尽忠。”
随口胡诌着搪塞过去,朱厚熜扔下被自己的悖论搅得陷入苦思之中的市姬,疾步走出了乾清宫,心中却仍在慨叹不已:连市姬那样柔弱的女子都是这样愚顽不化,日本真是一个可怕的民族啊……
浓浓的忧思一直纠缠在朱厚熜的心头,直至走进东暖阁,看见摆放在御案上的几十份奏折,他才回过神来,对吕芳说:“乾清宫是朕的寝宫,一时来不及看的奏疏,朕也会带到乾清宫去处理。市姬长期住在那里既不方便,更不合适。你在东西六宫替她收拾一处殿宇,一俟朝廷完成接受尾张封贡的典礼,礼部为她议定了封号,就让她搬出去住。”
吕芳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一直横亘于心的那块巨石立刻落了地,心中更是不由得感慨万千:圣明天纵无过皇上啊……
朱厚熜却不知道吕芳心中作何之想,看见御案上的奏折还装在密封的封套之中,就随口问道:“怎么还没有启封?”
伺候皇上这么多年,吕芳自认为早就对皇上的情绪变化了然于心,却不明白皇上方才为何突然愁眉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