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汉生听到严世蕃比出这个例子,心中颇不以为然,说道:“请抚台大人恕下官犯上直言。下官冒昧揣测,吕公公责令那些纳捐得官的士人交付赎罪银免罪,初衷有二。一因谋逆之罪干犯国法律令,若不施以惩戒,有伤朝廷威严;然则皇上为安定天下士心民望计,又颁下赦免从逆士人之恩旨。昌明国法确乎紧要,也不能不顾及皇上一片尊礼爱士之仁心。二因先有鞑靼寇犯国门、围困京师;继而又有逆臣倡乱江南、祸及数省,国家迭遭战乱,朝廷连年用兵,财用吃紧,要从速筹措钱粮,重建江南。是故可谓非常之举。既是非常之举,只合用于非常之事、非常之时,万不能以之为旧制成例,此其一。其二,责令那些蝇营狗苟之辈给朝廷交付赎罪银,是为惩戒其为臣不忠、辱没斯文之罪,与今次抚台大人倡议捐资修葺殿宇,供奉君父居有定所,两者似乎不应相提并论。”
“子方兄这么说,当然是没有错的。不过,”严世蕃笑道:“我就弄不明白了,天下一心为的君父,官绅士人之家世受朝廷恩养抚恤,更应尽忠君父,为我大明亿兆生民做出表率。难道他们愿意出钱给逆臣招募大军、对抗朝廷,却不愿意出钱给宫里修葺殿宇、供奉君父居有定所?”
“这……”严世蕃的这一番宏论,貌似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