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态,跟鄢茂卿、罗龙文之流又有何分别!
不过,事情终究还得齐汉生去干;而且,此人在官场士林颇有清名,能使其改换门庭,无疑可以算作严党对于夏党的一大胜利。因此,严世蕃不能象对待鄢茂卿、罗龙文之流那样颐指气使、呼来喝去,还得客气地说:“我知道你子方兄为人谨慎,也能诚心替我考虑。不过,依我之见,你委实有些过虑了。请他们来衙门里议事,一个时辰是议,三天也是议。只要我不离开苏州,他们也说不到十分错处,你更不必担心让你一人担此干系。”
被严世蕃如此巧妙隐晦地点破心思,齐汉生只觉得脸上发烫,赶紧表白道:“抚台大人言重了,下官决然没有这个意思……”
严世蕃豪爽地摆了摆手:“有没有这个意思都无甚打紧。我知道你担心官场士林舆论一时甚嚣尘上,引得南京都察院那些御史交章弹劾。圣驾如今驻跸南京,又正值皇上御极三十周年大庆之期,惹出麻烦不好收场。且不说南京都察院那几个刺头儿早就被皇上打发去了南洋,他们有御史,难道我们就没有吗?你子方兄自己就兼着南京都察院的御史,家父门下还有几个得用之人,也能上疏弹劾他们辜负圣恩、不肯报效朝廷之罪。如此一来,就成了互讦的局面。皇上天听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