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逐利求财的商贾贩夫,一听说有发财的机会就按耐不住了。严世蕃的话还没有说完,沈一石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下官忝为织造局职官司员,愿为朝廷效力,为严大人、齐大人分忧!”
严世蕃笑道:“呵呵,沈大人不但义薄云天,还这般急公好义,真令在下佩服啊!不过,既然是公事,有些话在下还是要说在前面的。那些荒田虽说无主,但眼下归苏州知府衙门管,就算是官田,沈大人可是要照价给值的。”
江南地少人稠,田地的价钱原本就高;尤其是苏州这样的通衢大邑,地价更是比别处高出不少。不过,严世蕃既然说是官田,而官田税重,售价自然要比民田低了许多,沈一石心领神会,正要应承下来,却听到一旁的杨金水插话进来,说道:“严大人是朝廷重臣,咱家什么也不瞒你。万岁爷天心仁厚,念及桑农、织工常年劳作,着实辛苦,先是废了官价收丝的章程,织造局如今也得照市价收购丝棉;又钦定了织工的工钱,比民间作坊高出两成还不止。可户部又不肯多拨银子,就那么点预算,紧打紧的应付日常开销尚嫌不足,收购丝绵得靠沈老板掏自家腰包垫付,只怕他也拿不出许多银子去买田啊……”
“这个嘛……”严世蕃装作为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