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跪坐下去,也未低头,甚至,也没有伸手从香盒里拿起香,而是左手提着大刀,定定地站在供奉着父亲神主牌位的祭桌前,凝视着那块写着“万松院桃岩道见居士”法号的神主牌。
众人都被他这一怪异的举动所吸引,无不屏息凝视,偌大的一块芦棚之中,顿时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突然,织田信长把手伸进父亲灵位前的香炉,抓起了一把香灰。
“啊——”众人大惊失色,不知他会做什么。那三十二名和尚也不顾死亡的威胁,停止了诵经,偷偷地看着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猛地将手中的香灰向父亲的灵位洒去。香灰四处飞散,那三十二名和尚无不一边惊慌躲闪,一边举起手,遮挡扑向自己口鼻和眼睛的香灰。
“疯了!他确实疯了……”林通胜正在无声地低语着,织田信长已经转过身来,背对着父亲的灵位,傲然而立,瞪大了眼睛,仿佛如同一只正在觅食的雄鹰一般,俯视着众人。
对于他这样疯狂的行为,在场诸人都目瞪口呆,一时没了主意,忘了该指责或抱怨他的不孝不敬。
“啊!”织田信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将一直握在左手的四尺大刀换到右手,用力地挥舞起来。那三十二名和尚和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