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
“不摔你个大跟头,算是便宜你了,还要我们赔?”
“放屁!”先前说话的那人越发愤怒了,气急败坏地说道:“本相公为何得给你们让道?常言说得好,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本相公走本相公的,你们走你们的,你们为何往本相公身上撞?你们为何不给本相公让道?莫非仗着你们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侮辱斯文不成?”
高拱、张居正和海瑞三人都听出来了,大概是一位儒生被一位富人的轿子给撞了,把什么东西打碎损坏了,在扯着那帮人讲理索赔。高拱和张居正两人还在留神倾听,海瑞却已经径直就朝那边走去。高拱和张居正都知道,海瑞平生最爱寒门士子、最恨豪富之家仗势欺人,见到这样的不平之事,他就想要替那位儒生伸张正义。两人对视一眼,都苦笑着摇摇头,加快了脚步,赶上前去。
轿子旁边那几个仆役模样的汉子就是先前和那位儒生吵架的人,仍在哇哇乱叫着:
“瞧他说得,不过是一个穷酸秀才,还要我们给他让道!”
“笑话!没听说过!”
“哎,可不能小看了这位先生,没听人家一口一个‘本相公’吗?”
“我呸!什么‘相公’!我看八成是个篾片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