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徐渭记得,方才鸨母说南京守备今日设宴款待贵客,专程把孙惠娘请去作陪——既然刚才那个锦衣卫六品武官竟然敢在圣驾驻跸的留都如此嚣张跋扈;还是位高权重的南京守备的座上客,想必绝非寻常之人,就多了个心眼,问道:“你可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如果没有这几位慕名来访的恩客相助,孙惠娘今日定要遭到那位恶徒的戏辱,就老老实实地说道:“奴家也不晓得他到底是何人,只听守备王老爷命奴家唤他作‘严老爷’,王老爷对他也甚是客气……”
听说那人姓“严”,徐渭心中“咯噔”一声,暗叫一声“不好”,转头望向了戚继光。
果然不出徐渭所料,在戚继光的眼中,他也看到了一丝略带惊慌的神光稍纵即逝。
原来,戚继光和徐渭二人都已经猜到了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锦衣卫六品武官的身份——他就是嘉靖二十九年恩荫为锦衣卫百户的当朝首辅严嵩之孙,礼部侍郎、应天巡抚兼御前办公厅协理严世蕃之子严绍庭。打了他,无疑是给了严嵩、严世蕃父子二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身为大明官员,得罪了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将会付出何等惨重的代价,那是自不待言的。更要命的是,若只是得罪了严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