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乃是眼红佛朗机人获利不菲的香料贸易,想要分得一杯羹。佛朗机人绝非善类,卧榻之旁,又岂容他人酣睡?眼下虽说彼国国主与佛朗机王国女王结为夫妻,两国合而为一,但积怨已久,料想他们未必就能尽弃前嫌;还有其三,西班牙远在《皇舆万国图》上所示的欧罗巴洲,与我大明南洋藩属之国远隔数万里之遥,在爪哇的兵士不过数百之众。即便他们当真不自量力,意欲与我大明天朝为敌,这么一点兵力又能有何作为?料想他们定会先把消息呈报回国,再奏请彼国国主下令征发船只、编练军队,而后方能整军前来。如此大费周折,绝非短时间便会杀到我南洋藩属之国。难道说,就因为西班牙人说了几句大话,我大明远征军数万将士就要驻扎在南洋,等他个三年五载不成?”
说到这里,朱厚熜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在座众人之中,要数严世蕃反应最快,立刻跟着笑了,一边笑,一边大声说道:“圣明天纵无过皇上!古人云,枕戈待旦,可也从来没有说过要枕戈待个三年五载的!”
无论是严世蕃笑的幅度,还是凑趣说的那句颂圣的话,都提醒了其他在座之人,他们无论心里是否真的赞同皇上的说法,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朱厚熜话锋一转,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