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居忠吉不禁一怔,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少主,直到他并没有从松平竹千代的脸上看到责怪之色,这才放下心来,正色答道:“原本就是松平氏的领民,赋税也该归松平氏所有,谈不上假公济私。”
“是我措辞不当,请前辈原谅。但是,”松平竹千代说道:“前辈这样为我储备钱粮,若是被今川氏派来的城代知道,一定会引起麻烦,前辈岂不构祸于身?”
鸟居忠吉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低声叫了一声:“主公——”
松平竹千代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道:“还有,今年五月份,前辈们已经逐走了今川氏的城代和兵士,将冈崎城收归松平氏所有。前辈为何不把这些储备的钱粮拿出来接济家中之人,却要任由他们过着三餐不继、衣不蔽体的贫困生活呢?”
“这……这是家臣们一致的决定,不能让主公两手空空地做冈崎城主啊……”
“前辈,”松平竹千代紧紧抓住鸟居忠吉的手,恳切地说道:“对于竹千代来说,最宝贵的不是那些钱粮兵甲,而是松平氏家中如前辈这样忠心不二的家臣啊……”
他这么说,并不是随口抚慰眼前这位对松平氏忠心耿耿的老臣——这十年来,他曾经几度命悬一线,并且颠沛流离,甚至辗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