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平家康说道:“我对骏河今川氏还怀有信义,应尽一份义理,乃是因为今川氏曾有恩于我们冈崎松平氏。但是,这并不是说冈崎松平氏是骏河今川氏的家臣。这份义理,也不是主臣之义,而是武士的道义、情义。同样的,我自六岁来到尾张之后,就受过信长公的照顾,几度命悬一线,也多亏有信长公的帮助,才得以保全性命。我对信长公也怀有这份道义和情义。”
听罢松平家康侃侃而谈义理,织田信长良久默然,过了好一阵子,才慨叹道:“真想不到,你这个小鬼头在明国学了这么多大道理,我真是无法说服你啊!”
松平家康笑道:“这些道理,可不是我在明国学到的。而是在尾张之时,信长公教给我的!”
“什么?”织田信长诧异地问道:“是我教给你的?”
“不错。”松平家康正色说道:“记得有一天,尾张哥哥问他的三河弟弟,愿不愿意帮他。三河弟弟毫不犹豫地说,既然是兄弟,无论尾张哥哥做什么事,他都愿意帮他。”
听到松平家康的话,织田信长的思绪被带到了十年前的某一天——
记得那是他刚刚以尾张织田氏家督继承人的身份,代表织田氏去迎接京都来的贵客——一位虽然是明国海商,却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