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够逃过必死的一劫,无不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同时,方才爆发出来的力气象是突然被抽空了一样,顿时觉得浑身乏力、酸困不已。不少人甚至再也拿不动手中的刀枪,也无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动也不想动了。
天野甚右卫门和植村新六郎两人凑到雪斋禅师的近前,低声说道:“大师,我们撤吧!”
虽说自己是松平家康的师傅,在冈崎松平氏家中地位超然,所有的人都对自己礼貌有加;但是,自己毕竟没有在冈崎松平氏家中奉公,刚才组织人马阻击甲军,也是因为形势万分危急,容不得顾忌太多。但天野甚右卫门和植村新六郎两人这样来请示自己,无疑是把自己当成了上司,甚至当成了所有人的主心骨。雪斋禅师既感到了一种久违了的、也只有当初骏河今川氏还是今川义元当家之时的信任和尊崇;更感到身上的责任重大,就丢开身份的尴尬,斩钉截铁地说:“不能急着撤退。甲军只是一时惊慌失措,以为被我们包围了,这才撤回本阵。如果我们匆匆而逃,他们一定会识破我们的实力,便会掉头追赶。我们大多是步卒,甲军中军却有两千人的骑兵。即便我们能逃回冈崎,也会被他们衔尾追击,攻至冈崎城下。不知主公回城之后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