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吐出来一个烟圈道:“对啊,进入黑龙江境内了。”
尤浩然将香烟接过来,抽了一口,在递过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刘富冬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泪水顺着他的眼眶,便流淌了下来,一直到流淌到他的络腮胡上面。
自从东三省沦陷,刘富冬从那片沦陷的土地之上逃出来,他便再也没有刮过胡子。此时那胡子已经很长了,占据了他的半张脸颊。
尤浩然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将那香烟放在了刘富冬的旁边,然后静静的坐在刘富冬的身边,一句话都不说。
半晌,他听到了一阵呜咽的歌声,从身边传来。
在坦克引擎的轰鸣声之中,那歌声显得破碎不堪,可是尤浩然却零零星星的听到了。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
九一八,九一八
动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了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