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臂无力的垂在身侧,黑色西装的整个袖口全被鲜血染红了。
“少爷,你手臂受伤了,我们先去医院包扎吧,少夫人不会跟丢,但是你的伤势重要,这可是你拿手术刀的手啊。”
医生的手大致是这世上最昂贵精致的手,救死扶伤一把手术刀,全靠它。
周达远懒懒的勾起唇角,凉薄的笑,脑海里都荡着刚才墓园里她对着他时那张冰冷的小脸…
今天这种状态,她想维持多久?
如果他的手废了,她会不会心疼?
简菡啊简菡,为什么我们相爱这些年,幸福的时光总是这么短暂,为什么你我之间,总是这么…悲伤?
周达远闭上眼,漫不经心的吐出几个字,“不需要。”
……
回到市已经是晚上了,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公寓,简菡上了楼,周达远看着她躺进被子里,然后他下楼,进厨房给她做饭。
她大概一天没吃了。
周达远没炒菜,他炒了一碗扬州炒饭,又弄了一碗番茄蛋花汤,他拿着餐盘将食物送进房间里。
一条腿跪床上,女人蒲扇般的纤长睫毛安静的垂落着,她在睡觉,那呼吸清浅的像随时都会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