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在淡淡的月色里,像一颗青松,只是再柔和的月色也融化不了他身上的冷厉寒气。
抬手将衬衫的纽扣解了两颗,突然他眉心一皱,连解纽扣的力气都无,高大的身躯懒散的倚靠在阳台上,他右手伸进裤兜里去掏烟,但是裤兜里空空,他想起他是从会议上赶去的,队里不能抽烟。
侧过头,他眸色惺忪慵懒的看向远处的景致,脑海里浮现起周思冷那张小脸,他头痛而疲惫的阖了一下眼捷。
这四年,他步步高升,三十二岁的男人已经过了动不动就用武力的年纪,这些年他将所有的桀骜锋锐都沉淀了下去,他想他的自制力够好了。
但是还是不行,他对着那个小不点还是会狂躁。
他岁当了爸爸,其实他对“爸爸”这个词真的没有多少实际的概念,以前他不喜欢小孩子,后来…后来因为她,他想跟她有一个完整的家,他就想要小孩子了。
可是周思冷来的让人沉重,他来了,她却走了,她就那样留下他一个人…
周思冷小时候几次病危,他提心吊胆的守在他身边,那段时间他不敢闭眼睡觉,他怕他一闭眼,这个孩子也会跟他…妈咪一样离他远去了,他经常有不好的想法,如果周思冷有什么意外,那他也不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