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有吭声。
婆婆怔了怔,她那双哭瞎了的眼睛向前方看去,“你不是贝贝,你是谁?你为什么…不说话?”
没有人回答她。
婆婆想起了一个人,“你是…钱岚?”
这时一声冷笑,“哼,老婆子,你终于猜出我是谁了。”
婆婆对这个女人对白家的那个男人是厌恶至极,是他们毁了她的女儿,但是穷斗不了富,她只能认命。
现在她年纪大了,又生病了,随时可能死掉,贝贝还那么小,她需要白家人的照顾,所以没办法,她还需要对她厌恶的人保持礼貌。
婆婆面色苍白,不说话。
钱岚趾高气昂的站在床边,她怨毒的看着婆婆,“你是要喝水么?我帮你啊。”
钱岚拿起了床边的茶瓶,然后将里面滚烫的热水淋在了婆婆苍老瘦弱到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右手上。
婆婆的右手迅速被烫红了,但是她一声不吭。
她不能跟这个女人撕破脸,她怕自己的孙女在白家受苦。
钱岚解气了,放下了茶瓶,她打量了一眼这个普通病房,“啧啧”道,“老婆子,你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吧,你的命怎么这么大,你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