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下车安排其他车辆来拖拽。
好在赵排长的沙漠经验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在陆炳林看来本没有区别的大大小小的沙丘,赵排长却似乎能看出其中的危险,不断的大声给司机提示,越野车走着蛇形的路线,缓慢的挪动。
这一段路程只有不到三十公里,但对于车上的每个人来说,都如同煎熬一般。风声大得将周围的一切完全吞没,坐在车里,彼此的交流都必须扯起嗓子喊,耳朵却根本无法适应这种分贝声音的刺激,陆炳林很快就觉得大脑和耳膜产生了共鸣,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身边的赵排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几个棉球,塞进大家的耳朵里,并不断笔划着,陆炳林知道,他的意思是让大家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听那些风声上,想一想自己的家庭、子女,提干,涨工资,什么都可以,一定保持头脑的清醒,很快就会闯过去。
虽然棉球让耳朵里尖锐的风声有所减弱,但陆炳林的意识还是慢慢陷入了一种混沌状态。他忽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悲观情绪从心底涌了上来,也许正是自己草率的决定,可能断送了两支考察队,三十多人的性命;即使自己经历九死一生,找到了海市蜃楼的秘密,一样会面对同行无情的嘲讽和卑鄙的诋毁;而那些鲜活的生命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