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塑料袋。
我用手电在四下照了照,并没有发现陆炳林他们的踪迹,俯下身,把双手按在甲板上,也感受不到任何脚步的震动。曹队指了指黑洞,把我拽到了软梯前,我心里明白曹队的决断应该是我们此时的唯一选择。焕生在一边却不死心,始终用手电照着早已隐入黑洞之中的桥楼,很快便被曹队和小雷驾到了软梯旁。
小雷第一个下了软梯,我拍了拍焕生的肩膀,他的面罩上已经是一团雾气,虽看不出他的神情,但我明白他面临再次抛弃队友的自责。犹豫了几秒钟,他用左手在船弦上重重的捶了一下,翻身也跨出了船舷。
我们四个上了快艇,曹队趴在马达旁发动了几次,两个马达都悄无声息。曹队伸手就把自己的面罩摘了下来,狠狠的扔到海里,我隐约听到他骂了一句,“娘的,横竖是拼运气,老子总不能憋死在罐头里。”
想想也是,即使我们发动了马达,在大浪卷来时,也不可能来得及返回科考船,只能寄希望我们的快艇不被打沉,我们一口气能憋到大浪过去,而漩涡又恰好没把我们卷进海底,如此多的必要条件,同时出现的可能性实在渺茫。
我学着曹队,也摘下了面罩,这才发现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很多,湿冷的海风吹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