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死死的攥着栏杆。我不得不一直伸着右腿,挡在他身侧,好在此时已经彻底麻木,感觉不出他身体的重量。
在我的神志越来越模糊之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了“啪啪”两声爆响,似乎是发动机爆缸的声音,它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可惜我们终究还差那么几圈就能攀上漩涡的顶端。
我们慢慢开始失去速度,无法对抗漩涡巨大的向心力,小艇从半空跌落似乎在所难免。奇怪的是,失落遗憾之情转瞬即逝,我忽然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一种经历了数十年风风雨雨,而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的释怀。
但很快,我听到身后曹队的一声爆喝。时至今日,我都不太能理解,在巨大的浪涛声,发动机的呻吟声,快艇钢架即将被撕裂的金属摩擦声中,曹队的吼声是如何传入我的耳膜的,但我真真切切的听到了。不可能一个幻觉会打破另一个幻觉,只是,曹队没有喊出任何的内容,可长长的“啊”字又让我理解其中的愤怒、不甘和倔强。
曹队应该是拼尽全力向左打了满舵,在发动机回光返照的最后输出一点动力的时候,我们的船头撞进了浪墙深处,巨浪崩塌,船身倾覆,水流激冲都发生在短短的一两秒钟之内。转瞬间,我的周身被海水包裹,短暂的失重感还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