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回去之后,心压根就没静下来。
他该怎么做?过去安慰她?
还是,假装不知情?
案上摆了高高一大摞的兵书,他翻翻这本,觉得枯燥无味,扔到一边,又翻翻那本,觉得晦涩难懂,也扔到一边,翻动了不知多少本,他终于叹出一口长气,把书推走,索性不看了。
反正,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他坐不住,站起身来,随手一抄衣服,拉开门出去,想看看李末他们聊完没有。
快步朝后院方向走去,他在池塘边顿住了脚步。
桥上凉亭之中,李末一人独坐,面前放着不知从哪挖出来的女儿红。
这场初雪好似不想停了一般,越下越大,无风,雪鹅毛般静静地飘落,形成一地纯白。
而她墨发白衣,浑身不沾染一片雪花,但又仿佛与这雪融为一体,纯白而圣洁。
如此天色,她只着了薄薄的衣裙,也不知道在这坐了多久。
只能看到她在不停地重复着几个动作,举杯,再斟,再饮,再满。
李末将酒坛抱在怀里,苦笑一声,人都说借酒消愁,可为何她却背道而驰,越喝反倒越清明?
一件宽大厚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