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微微一记颔首。
转身,他便离开了内厅。
片刻之后,容胭听到了包厢的房门开了又关的声音。
随着陈慕白的离开,整个华丽的包厢里,顿时就只剩下她与商宴两人。
有陈慕白在的时候,容胭多少心里有底。
可如今陈慕白一走,容胭心里原本落地的石头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听说你怀孕了?”商宴颀长的身形靠在椅子上,他眉峰微扬,眼里看似浮动着笑意,可实则却带着一股慑人的冷彻。
“已经六个多月了。”容胭没有任何闪躲,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时候即使想躲,也早已没了机会,倒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反而更能够让她内心得到平静。
“当年穆先生把你送到我面前的时候,你才十八岁,清纯的就像一张白纸!”他手边肆意地把玩着那只小酒杯,深邃的目光却是将她深深攫住:
“江家并不是你可以依靠的唯一大树,如果哪天它突然倒下来,我随时欢迎你来到我怀里!”
“商少!”哪怕心头因为他的这句看似调侃的话涌起千淘万浪,可容胭依旧面带微笑:
“就算您不介意给我的孩子当后爸,可是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