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语气平常,并没有芥蒂的样子。公主殿下赞许的看薛朗一眼,道:“阿柳原担心阿纪冒犯幼阳,会与幼阳生芥蒂,我对她道,幼阳襟怀磊落,不是会与小孩子计较之人。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薛朗打个哈哈,道:“柳女官不记恨因为我的缘故导致她的宝贝弟弟挨打就好。”
平阳公主断然道:“照幼阳的说法,阿柳虽然傲娇,但为人其实可算睿智,只是,柳家只有阿纪一人继承香火,关心则乱,以致乱了心智、分寸。事后想想,也知幼阳乃是出自一片好心,阿纪去国子学之事,乃是她向我请求之后,我方才出面替阿纪要名额进学。”
薛朗笑道:“如此看来,柳女官也不是溺爱孩子没有原则的家长,还不算十分糊涂。”
平阳公主含笑点头,状似无意的看薛朗一眼,问道:“幼阳可知阿纪为何算计于你?”
薛朗想了想,坦诚的道:“这倒是不知道。我以为我长了一张招人恨的脸,特别怀疑自己,最近老照镜子来着。”
这说法十分风趣,惹得公主殿下展颜一笑,笑容虽然稍绽即逝,但弯弯的眉目,犹能看出平阳公主的好心情。平阳公主道:“其实此事说来我也有几分责任。”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