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习惯吗?然则我已然习惯。”
“小娘子!”
嬷嬷不禁热烈盈眶:“这么多年,苦了小娘子!”
平阳公主安慰的拍拍嬷嬷的手,冷静的道:“自受伤以来,我一直在想,如若没有薛幼阳,此一战,我必死无疑!有了幼阳,方才有红薯、土豆之功绩!如若无有幼阳传我练兵之法,以我苇泽关之前之士卒,此战绝不会胜得如此轻松,即便胜之,也当是惨胜。以我一贯之作风与习惯……将军难免阵上亡,想来我也逃脱不了。”
嬷嬷手捂心口,哀声道:“娘子快别说矣,老奴听不了!小娘子镇守边关,职责所在,老奴阻止不了,也不敢阻止。此次幸亏有薛咨议的药,不然老奴真真是有负娘子所托,以死谢罪也不足以赎其罪也,再无面目面见九泉之下的娘子!”
平阳公主拍拍嬷嬷,道:“也罢,事已经如此,再说也无用。只是,经此一事,圣人定不会再让我担任苇泽关守将一职,定会调我入长安。嬷嬷可放心矣。”
嬷嬷重又捡起梳子,给公主梳头,叹道:“怎么可能放心!娘子去时,一直放心不下小娘子,对老奴交待再三,待武德六年过完,老奴这心啊,才能放下一半。”
平阳公主微微一笑,问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