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阿莫一眼,低声道:“多谢恩人,无须为吴三破费,吴三不过是个家破人亡的孤苦鬼,请医生也无用,我……我也不想活了,莫不如让我死了好!”
说着,竟抱头痛哭起来。阿莫和声道:“小兄弟年纪轻轻,再有天大的难事,也不该如此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损伤,对否?我在这长安城内,尚有几分薄面,小兄弟有何难事,不如说与我听听如何?所谓路不平有人踩,小兄弟若是有冤屈,我尚有几分家财,资助小兄弟请人写诉状是足够的。”
“真……真的?恩人要资助我请人写诉状?”
年轻人绝望之色稍减,满怀期望的看着阿莫,阿莫郑重的点头,年轻人又跪下,阿莫向左右使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把他扶起来。阿莫道:“我们过去那边说如何?”
“嗯嗯!听恩人的。”
绝望之下乍然有人相助,年轻人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般,也顾不得辨别真假,只想紧紧地抓住,不用阿莫问便竹筒倒豆子般倒出来——
这年轻人看面相便知是个憨厚老实的后生,来长安府衙告状怕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有勇气的事情,绝望之下,仓惶失了主张,这下被阿莫温言安慰几句,就像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