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朗出声,拱手道:“圣人,臣闻御史行监察之责,上谏君王,下察臣民,有风闻奏事之权。潘德庆身为御史,参奏乃是行使监的职责,所言所行却是没有做到察的本分。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圣人罚他是为了警戒后人,非是开‘以言获罪,因言杀人’的先例,请圣人三思!”
并非薛朗既打击了人又想做圣父玩宽恕那一套,杀潘德庆一人事小,但杀了的后果,很可能导致以后的监察御史再没人敢犯颜直谏,言路闭塞的后果,那他薛朗就成了千古罪人。薛朗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薛朗话落,众人不禁一怔,李纲也反应过来,直接道:“臣附议!”
圣人摆摆手,示意卫兵放开潘德庆,转首问薛朗:“幼阳言之有理,那你以为当如何处置潘德庆为好?”
薛朗道:“臣以为,监察御史,监察二字当奉行如一,只监不察不可取,只察不监也不行。所以,为警示后来者,臣建议对潘德庆去职,罚他失察之错;但是,鉴于他连功勋赫赫,有史以来第一个在封号前加安国二字的公主也敢参的胆量和勇气,可赏赐他一年俸禄,以资奖励。再者,参公主没错,错的是不察内情不说,妄图以小仁压大仁,妖言惑众,为了警戒后人,对潘德庆应该罚永不录用。综上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