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不可能说不喜欢,端起甜白釉鹭鸶莲花描金茶碗浅啜一口,都说:“这茶碧绿显毫,在水中如秀眉挺立,喝起来甘甜爽口,难怪你会喜欢。”
赵桃妆又推荐随茶水上来的小食:“这雪花酥是用油炒的,单吃总觉得有些腻,配这茶却正好。”
几人用茶点之际,盛惟乔一行人少不得打量下她的闺阁——却见这屋子遍地铺了绿底折枝四季花卉纹织金氍毹,大概因为这季节门上有厚帘子的缘故,进门的地方没用屏风,只在里头的堂上,设了锦罽()的剔红嵌螺钿透雕连回纹鼓足矮榻后摆了座黑漆镂刻卷草纹镶云母中缀仕女簪花图的落地座屏。
这会盛惟乔目光在那幅簪花仕女图上随意一转,就认出其中一个绾着灵蛇髻、戴翡翠步摇、穿一身里白中绿外紫三重衣的女孩儿,正是赵桃妆,是正浅笑低头、往鬓间插一支桃花的姿态。
“我五哥喜好丹青,去年春日,我们姐妹仨在园中玩耍被他看到,就画了下来。”赵桃妆注意到她视线,笑着介绍,“之后我觉得好,就叫人放进这屏风里了。”
盛惟乔再凝神了看下,才发现屏风中心图画的位置,原是两块琉璃,想来是设了机关,可以任意更换内中画卷。
“美人如画,当然得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