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年纪最小的盛惟妩都被盛惟乔特意按了下脑袋,示意她学周围之人低头垂目。
……实际上,盛惟乔在这位舒娘娘出来的匆匆一瞥里,已经发现,就算此刻有人贸然抬头偷看,也是白搭:这位脸上蒙了块绣着凤穿牡丹的帕子呢!
那帕子虽然是绉纱的,却不算单薄,至少以盛惟乔的眼力,这么一眼,压根连她轮廓都没看出来,只觉她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桃花似的,顾盼之间似有秋水潋滟、春池泛波,说不出来的娇媚妖娆,风情万种。
这两位的身份,在场的除了盛惟妩还懵懵懂懂外,基本都心下了然了。
但他们显然还是坚持“微服出游”,在郦圣绪让出来的座位上落座,下人换上新的席面后,宣景帝环视了一圈左右,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不必拘束,我乃圣绪长辈,今日原本无意打扰的,只是在里头听见你们为了两位解元的诗作争执不下,怕你们伤了和气,这才出来打个圆场……都坐吧!”
虽然天子演技不怎么样,这番理由也编造的漏洞百出,但众人还是得配合,道谢之后,纷纷还席,以配合天子将这出戏继续演下去。
郦圣绪左右是中立,谁输谁赢他都无所谓,将座位让给宣景帝后,在下首仆人临时添加的席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