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时不算太晚,也忒累了。
于是她同宣于冯氏还有吴大当家在后面用过晚饭后,草草沐浴了一番,就进内室安置了……虽然说这刺史府的屋宇床榻无论华丽还是舒适都不能跟她在长安还有南风郡的闺阁比,但走了这么久的路,总算到了地方,这种突如其来的踏实感,以及这一日的劳累,都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十分的香甜,次日早上……好吧,不算太早了,照例是日上三竿才起身,这时候容睡鹤肯定是早就出去办事了,盛惟乔一面叫人进来伺候梳洗,一面就问起昨晚的宴会:“怎么样?没怠慢人家吧?”
却见正给她梳理长发的菊篱脸色古怪,想了一想才道:“没有。”
过了一会儿又说,“听说那位大人走的时候,还对昨晚伺候他的伎人赞不绝口……一直称赞到郡王答应把那伎人送给他才高高兴兴的告辞呢!方才那伎人的身契,已经从奴婢这儿取过去了。”
盛惟乔:“……………………”
她买的伎人她都没看眼熟呢,就这么没了一个!
而且,这什么人啊,吃个便宴就要讨个伎人走,还是跟个继任的郡王磨着要的……这不是好色,是好色到没眼色啊!
这样的人主持益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