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倪寄道几个虽然畏惧容睡鹤,但毕竟做了几十年朝廷大将,自来很有体面,对于这种当面的羞辱,还是感到难以接受,怒容顿现,“郡王说话还是当心点的好!我等虽然痴长郡王几岁,然而年齿尚不及太后娘娘!郡王说这样的话,难道是连太后娘娘也不放在眼里吗?!”
“你们拿太后来压孤?”容睡鹤淡然道,“当今天子十七践祚,那么照你们话中之意,当时的天子也是难免为表象所欺骗了?你们这是含沙射影谁?贵妃娘娘、昭仪娘娘,还是受天子委托朝政的郑国公,武安侯还有成阳侯?!以及,孤的生身之父,高密王?!”
双方唇枪舌战吵了大半日,最终倪寄道几个不敌容睡鹤口才了得,被迫同意让出一部分兵权,交给容睡鹤节制。
“之前孟将军也说过的,这位主儿西来益州,乃是上面都没拦住,来了之后夺权是迟早的事情。”倪寄道他们当然是不甘心的,而且也很忧虑,这个口子一开,接下来容睡鹤必然会不断的进取,迟早会将他们手里的所有权势夺走。
甚至连他们带着家眷产业回去中原安度晚年,也未必能够。
这种揣测在之前如果只是比较隐约的话,前任刺史的事儿,却等于说是个前车之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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