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只蹄髈!
管事禀告过来的时候,她懵了好一会儿才瞠目结舌:“就为一只蹄髈,三个桌子的人都打了起来?!”
来禀告的管事是盛家家生子,父母辈就是下仆里头有身份的,生活当然也不会很差,闻言也是苦笑:“小的带人把他们制住之后,询问缘故,听他们这么说了,也是不敢相信!但分开审讯的三十来个人,个个都说是因为有人想私藏一只蹄髈,故而起了口角,之后吵得不可开交,气头上就动了手,把咱们的酸枣木桌椅都打坏了一套!”
“……念在是贺宴的份上,就不跟他们计较了,稍微教训一下,便打发出去吧!”盛惟乔叹口气,“再叫人传下话去,咱们府里摆这宴是为了热闹喜庆,谁要是吃着咱们的喝着咱们的还要给咱们添堵,别以为衙门的大牢是摆设!”
就是这样,接下来的六日,每日多多少少也要出点岔子,而且私藏食物、连吃带拿的情况也是屡见不鲜,甚至要不是丫鬟仆役看的紧,有些人连盛菜盛饭的瓷器都想偷。
“虽然南风郡跟长安那边流水席上,也常有人悄悄把肉菜带走些,然而终归没有这边做的这么彻底。”此刻盛惟乔想起来,就是皱眉,“甚至每桌人过去,碗碟不无清洁溜溜,都不怎么要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