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谦皱眉道,“孟家乾?高且仪?且不说孟氏绝对不肯背这个锅,就说孟家乾所率兵马如今大抵都在城外驻扎,没有郡王手令根本无法进城,而就靠孟家乾带在身边的上百士卒,是否有能力杀得了仆从成群、子嗣众多的倪寄道三人!就说郡王如今节制全州,益州城就在郡王跟前,倘若还让孟家乾他们杀官成功,朝廷必然也要质问郡王治下不力之罪的!”
许连山想起来几年前南风郡宣于澈一家满门暴毙的事情,这事儿虽然不是玳瑁岛做的,作为容睡鹤的心腹,却也曾辗转听说过,此刻就问:“他们自己吃错了东西可以么?”
“不太可能。”何英谦摇头,“倪寄道三人作孽太过,之前因为克扣军饷太过,跟了他们十几年的老部下都忍无可忍的哗变过!只是最终还是被他们弹压了下去!不过从那以后,他们也是做贼心虚,出入都会带上大批随从以及亲卫,饮食都用银器、犀盏,据说进食前还要让妾室、丫鬟试吃……前两日咱们府里为了庆贺郡王妃娘娘有喜,摆的流水席,他们虽然也曾到场祝贺,然而席上无论酒水菜肴,都只是略略沾唇,压根就没有入口。”
许连山闻言皱眉,倪寄道三个既然如此警觉,那么想让他们跟宣于澈一家一样“意外暴毙”,却非可行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