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眉宇之间虽然没什么恼怒的意思,紧抿的薄唇,却彰显出不那么愉快的心情。&;;&;;
而同他对谈的那人,虽在室内,却仍旧带着一顶宽大的斗笠。
笠沿有黑纱垂下,直达胸口。
就连搁在腿上的一双手,都用手套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若非身材高大,不似女流,简直男女难辨。
董良偷眼打量这人片刻,吃不准他是敌是友,轻手轻脚的上了茶水,朝容睡鹤身后站了站,见容睡鹤摆手示意自己出去,才不甘心的退下。
他离开后,室中沉默了片刻,容睡鹤才淡淡开口:“尊驾辛苦了,请用茶!”
对面那人却是纹丝不动,语气平静道:“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
嗓音低沉沙哑,听着是上了点年纪了。
“话说清楚,尊驾随时可以来去。”容睡鹤自己端起茶碗,呷了口茶水,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尊驾以为如何?”
“我今晚独自前来,岂非就是郡王要的回答?”那人缓缓说道,“那位虽然不曾跟郡王掏心掏肺,然而多年教诲,去后遗泽,郡王难道还要怀疑么?”
容睡鹤说道:“自然是怀疑的。毕竟孟归羽能有今日,孤出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