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子,最擅长的便是作戏,至于说到理政么,根本就不是那块料,自打篡位自立以来,闹出的笑话可谓是数不胜数,旁的不说,就说十日前,也不知这厮是哪根筋搭错了线,突发奇想地说是要全面掌握民间疾苦,特意下诏在顺天门外安置座位处理政务,诏令百姓共同评论朝政得失,又专门在西朝堂受理诉讼案件,在东朝堂听取批评建议,于是乎,百姓们闻风而动,每天都有几百人或是上书或是陈请,没几天下来,王世充就吃不消了,有心取缔,可面子上又过不去,无奈之下只能称病告假,猫在皇宫里甚事不理,一味宴饮打发时间,今日也自不例外,从一大早起便与王家族人一道畅饮戏耍,一直闹到天都将黑了,还不见消停,正值金迷纸醉间,却见司礼宦官豆卢达匆匆赶了来,小心翼翼地凑到了王世充的身旁,低声地禀报了一句道。
“嗯……宣、宣罢。”
王世充的酒量虽豪,可这都已是喝了一整天了,虽尚不到烂醉如泥,却也已是有了八分的醉意,迷迷糊糊间,根本没听清豆卢达在说些甚,直到豆卢达再次复述了一句之后,这才胡乱地挥了下手,口齿不清地吭哧了一声。
“诺!”
王世充可是个凶残的性子,登基前倒是还能装出伪善之模样,可自打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