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之意莫非是欲立贤乎?若如此,却恐夺嫡之争烈矣,一旦失控,社稷必危殆无疑,臣以为实难行也,还请陛下明察。”
萧瑀方才刚退下,杜如晦便已紧着站了出来,慎重万分地点出了立贤之法的危害之所在。
“克明所言不无道理,若是没个制约之道,以选贤之法立储,必会导致朝中拉帮结派之事难禁,朝争一烈,国事必大有不堪,后患可谓无穷也,朕这月余来,也自没少为此事烦心不已,彻夜难眠啊,好在多日苦思之下,终有所得,朕打算行暗立之法!”
对于杜如晦所言的忌讳,张君武又怎可能会不清楚,在确定如何立储一事上,张君武其实早就通盘考虑过了的,最终还是决定采用那场怪梦里得来的一个暗立太子之法。
“臣等不明,还请陛下明言。”
张君武此言一出,众宰辅们的眉头不由地全都皱紧了起来,彼此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茫然之意,无奈之下,也只能是齐声奏请了一句道。
“此法说起来也简单,朕打算不明立储君,设一黑匣,以诏书之方式,将所欲立之皇子载明其上,藏于两仪殿牌匾之后,朕若是大行了,即由政务堂众宰辅们一并当众开启,与朕最后之遗诏对比,便可确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