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抵中军处,方才惶急不已地滚鞍下了马背,嚎丧般地嚷嚷了起来。
“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
这一听那名千夫长如此说法,夷男的脸色登时便阴沉了下来,没旁的,为了保证主力大军的机动力,薛延陀军每打下一座城池,都会先将劫掠来的财货青壮等送往居庸关,转运到泉上囤积起来,此番也自不例外,那名千夫长所押送的辎重便是前日薛延陀军拿下涞水城的最终收获,如今竟是一股脑地丢了个精光,夷男的心情能好才是怪事了的,加之顾念到居庸关的安危,夷男喝问的声调里自不免便透着浓浓的焦躁之情绪。
“回大俟斤的话,凌晨时分,南蛮军……”
这一见夷男声色不对,那名千夫长登时便被吓坏了,赶忙趴伏在地,絮絮叨叨地将被突袭的经过详述了一番,为脱罪故,甚至不惜狠狠地夸大华军的总兵力——明明苏定方所部不过就三千五百余兵马而已,可在那名千夫长口中,却愣是成了三万余大军。
“来人,去,多派侦骑,哨探居庸关南口之敌情并尽快摸清南蛮军主力之动向,各部即刻转向西面,向北拒马河转进。”
听闻有三万余华军已然进抵离居庸关南口不过三十余里之处,夷男脸上的阴霾顿时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