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诚恳状地扯了一通,看似姿态放低了下来,可在末了却还是没忘了刺张君武一下。
“说得倒是动听,朕又怎知尔这厮不是来行缓兵之计的?嘿,朕若是没记错的话,去岁在朔州,尔也是这般个说法,可结果如何呢,一年不到而已,贵国便悍然撕毁和约,暗中资助窦建德、高开道等叛逆也就不说了,更是大举袭扰我帝国边疆,诸般恶行在前,叫朕如何能信尔之所言?”
张君武根本没理睬执失思力话尾那句威胁之言,冷声便怒叱了其一通,言语虽是犀利,但却并未将话说死。
“陛下息怒,此间确是有误会不假,然,外臣来前,我家可汗已有交待,愿与陛下尽释前嫌,彼此互通有无,以奠万世共荣之格局,还请陛下看在我汗庭的诚意上,详加斟酌为荷。”
张君武所言句句是实,执失思力根本无从辩解起,没奈何,也只能拿和平诚意来做文章,至于这等诚意有多少么,其实他自己心中都没底——执失思力一直反对与帝国开战,并不是他心向帝国,而是觉得开战的时机不对,在他看来,唯一合适与帝国翻脸的时机乃在帝国大举南征之际,到那时,北方必空,以突厥汗国之实力,举全国之力杀进关中,一战即可定乾坤,而似处罗可汗与颉利可汗那般鬼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