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军出征,陛下寄望实深,晚生惶恐,还请延公教我。”
早在离京前,徐世勣便已有了进剿之策略,也已得到了张君武的认可,然则他却并未急着道出,而是一派恭谦状地向段德操求教。
“大都督客气了,段某与梁贼抗衡数载,虽略有所得,却不足为凭,实不敢妄言,大都督若有定策,段某自当听命行事。”
段德操自三月中旬接到密诏之际,便已着手谋划进取大梁之策略,也自已有了谋算,然则他到底只是副将的身份,自是不愿真干出喧宾夺主之事,哪怕徐世勣言语谦和,段德操也只是表态了一番而已,并不肯言及实际。
“唔,徐某确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可行与否,还须得延公斧正为荷,这么说罢,梁贼所据之城二十有三,我军若是分兵攻掠,一来费事费力,二来也恐遭梁贼各个击破,与其分而势弱,不若集中兵力渡过延水,先拿下金明(今之安塞附近),而后大举向朔方进军,直逼东西二城,如此,梁贼惊恐之下,或将麋集各城之军兵,与我军决一死战,若能胜之,则朔方可定焉,其若是置之不理,则我军就此长驱直入,一举端调伪梁之国都,断其根基,再行招降纳叛,梁贼必死无地焉。”
这一见段德操不肯直言,徐世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