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地点了点头,和煦地安抚了那名信使一番。
“大都督放心,小人一定将话带到,告辞,告辞!”
那名薛延陀信使显然是个机灵之辈,这一听徐世勣言语间已透着逐客之意,紧着表态了一番之余,便即乖巧地退出了中军大帐,自行策马赶回乌拉山去了。
“夷男小儿好生奸诈,看来他那头是指望不上了的,按脚程算,突厥汗庭的兵马最迟明日午后必至,不知大都督可有甚妙策否?”
夷男自以为得计的妙手其实不过是欲盖弥彰的把戏罢了,别说瞒不过徐世勣这等军中翘楚,就连稍逊一筹的段德操也自一眼便看破了夷男的险恶用心。
“妙策谈不上,徐某也就只有个计较而已,这么说罢,突厥汗庭的兵马虽有三万之数,然,较之我军近十万大军,尚不足正面一战,某料其必不敢前来邀战,应是打定了主意在外围游荡,以分我军之势,令我大军不敢全力攻城,若我大军前去战之,则城中梁贼便可趁机袭我军之后,如此,我军首尾难以兼顾,师老兵疲之下,恐也只有撤回长城以内这么条路可走,欲破敌内外呼应之势,也唯有先破敌一路为上,相较而言,当选汗庭之骑军为宜,延公以为然否?”
徐世勣本就不曾指望夷男那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