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矣,当须得提防贼军顺江急袭而来,眼下我江陵兵力空虚,恐难与战,不若先去江南暂避,而后再徐徐与贼军周旋,但消襄阳不失,贼军虽势大,也自难奈我何,待得敌粮尽退兵之时,再以重兵追袭,当可得一大胜。”
这一见萧铣光顾着发飙,却浑然没半点章程,岑文本可就不免有些急了,赶忙从旁进谏了一番。
“哼,自古以来可有逃跑之天子乎?朕便在此,看那张家小儿能奈朕何,卿不必多劝,明日一早即传檄江南诸州,着令各州刺史尽起大军来援,朕要在江陵与敌决一死战!”
萧铣倒是想逃,可转念一想,他若是弃国都而逃,难保襄阳守军不会因此而降了帝国,与其惶惶然如丧家犬一般,还不如坐镇江陵,调各州精兵前来勤王,依托江陵之城坚,未见得不能跟华军一战。
“陛下圣明。”
见得萧铣都已将话说到了这么个份上,岑文本心中虽是别有想法,却也不敢再多言罗唣,只能是无奈地称颂了一声了事……
“敌袭、敌袭……”
辰时正牌,太阳方才刚刚从山尖处探出了小半个头来,江陵城头,几名方才刚上了岗的轮值哨兵显然不曾睡够,正自哈欠连连地发着呆,冷不丁见着西面沿江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