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睡了,书白在月光下磨刀,那把砍过贼人脑袋的柴刀被他嫌弃了好些天,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拿出来清洗打磨。
看到妹妹走出房间,书白停下动作,招招手,小声对妹妹说:“哥和了点泥巴,在咱家的墙头上糊了点碎瓷片,有人爬墙肯定能造出点动静,就是后院靠山的篱笆墙不好弄,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警醒着点儿,听到动静也别慌,别声张,悄悄到哥房里来,知道不?”
莉娘点点头,摸出鱼皮短剑递过去,“哥把我这个也磨一磨,我好防身。”
书白放下柴刀,接过短剑浇点水就磨起来,他的脚边已经摆着虫镰,那镰刃反射着月光,惨白惨白的,仔细看还有红色光晕,看着就瘆人。
见莉娘盯着虫镰看,书白也拧紧了眉头,“也不知怎么了,这虫镰沾了一回人血,就变成这样了,不过白天看不出来。”
“嗯,那虫子是妖兽,沾了人血可能激了里面残留的妖气,没事的,虫子都化成灰灰了,变不出来害人。”莉娘这么一解释,书白也就放心了
磨完刀,兄妹俩各自回房,莉娘躺在炕上呆,书白挨着清源靠墙坐着打盹儿,手边放着虫镰,油灯早已吹熄,昏黄的月光穿透窗纸在地面洒下斑驳6离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