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兰已经分不清人了,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大骂的,沈伯父咬了咬牙,将邓玉兰双手死死抱着拖走。
我躺在地上,目光怔怔地盯着沈晨北,一个是活着的沈晨北,一个是躺在墓碑下的沈晨南。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我都有点儿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现实。
他的手还流着血,伸手想要拉我,我偏头看着墓碑上的沈晨南,冷声道:“别碰我。”
沈晨南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手指轻微动弹,他也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了,肩膀颓然耷拉着,目光幽远,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的看着我。
酝酿许久的大雨终于骤下,来势挺凶的,顷刻间倾盆大雨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头发也湿了,散乱地贴在脸上,沾在地上,看着墓碑上那一抹温笑,我咬着唇嘤嘤哭泣着,到后来哭的撕心裂肺,这是迟来的泪,迟来的悲痛。
地面上流淌着血水,从沈晨南手掌心流出的血滴在地上,被雨水冲刷着,逐渐变淡,逐渐什么也看不见。
沈晨北站着陪着我,见我一直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后来也没了耐心,将我从地上抓了起来。
沈伯父带着邓玉兰直接去了精神病院,我后来跟沈晨北去了医院,心口上沾着沈晨北的血,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