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怔,惊愕的望着他,倏然将手挣脱,扬手扇了他一耳光,吼道:“你不是,不是,你是沈晨北,你不能顶着他的身份活,你不配。”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他拿着自己的头重重连撞了方向盘几下,最后伏在上面,声音黯哑,不断地重复着:“我不配,我不配……”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我听得出,他哭了。
想到这将近一年的错误,我忽然又觉得好笑起来,为躺在墓园的沈晨南悲戚。
我一刻也不想跟沈晨北待在一个空间里,看着他这张脸,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拉开车门下车,雨后的天气很冷,风也很冷,吹乱我的头发,我抹了抹脸,对着天空,对着空气大喊,大叫,吼出心底的阴郁。
那天,我对着天空肆意呐喊,沈晨北在车上低低哭泣。
最后我声音哑了,没力气了,站在路边目光空洞苍茫地望着远方,雨后天空清明,天边架着七色彩虹,沈晨南的脸好似在天边挂着,他冲我微笑,我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他却离得我太远了,这辈子我再也抓不住了。
两行热泪滑落,我深深地闭了闭眼,喃喃道:“晨南,对不起。”
对不起我错怪了你,对不起,我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