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好生休息的话,他们也就回去了,病房里最后只剩下傅容庭,他将胡渣都给刮了,显得精神了些,看着也不那么颓然了,轻轻抬着我的肩膀,在我背后放了一个软枕,左右两肩都是伤,也好在昏睡了一个礼拜,不然指不定怎么疼。
想到苏姗那晚的阴狠,我可是在生死边缘上走过一回的人,若是傅容庭晚来一会儿,我这命就交代了。
傅容庭从家里带来了补血粥,一勺子一勺子喂我,吃了一会儿,我看着他,很是平静地问:“苏姗现在怎么样了?”
愤恨之余,其实是平静,苏姗在我身上落下的每一刀,我都会双倍还回来,但这不在声色上,而是在行动上。
傅容庭语气比我更加平静淡然,回了我三个字:“命还在。”
心底微微一惊,命还在?
我的惊讶不是因为傅容庭将苏姗的命留着,没下死手,而是他说这句话的冷冽平淡,好似不是在说一条命,而是在说今天的天气还不错,之前不管苏姗做什么,他没放在眼里,不动声色,但苏姗有什么事,他做不到像陌生人一般漠视,而现在,苏姗的命此刻在他眼里,好似只是一只蚂蚁的命。
云淡风轻的语气里,带着杀气,带着一股让人心寒透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