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庭挂断电话后,并没有立刻回卧室,他背对着房间单手插着裤兜站立着,目光看向漆黑的远方。
我看不见他的面目表情,只能从他那高大挺拔而显落寞的背影解读他此刻的心情。
楚天逸逃了,对我们的威胁真的太大了,一颗定时炸弹埋在身边,敌在暗,我们在明,怎能不忧心。
想起傅宛如说孩子可能在苏姗的手里,本来我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会在姚天明手里,至少,那是安全的,平安无事的,可从今晚看来,在谁手里又有何区别?
不觉间,陷入沉思,阳台外的他忽然猛烈咳嗽了起来,并且咳嗽声不止,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握成拳抵着唇边隐忍着,压制着。
傅容庭的忍耐力一向很强,可此时尽管他忍耐着,咳嗽声中的难受让人听着还是那样让人心疼。
随着他的每一声咳嗽,我的神经也跟着紧绷了一下,当即掀开了被子下床:“容庭,是不是哪里还伤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他咳嗽了几声,顺了气说:“没事,咳嗽而已,把你吵醒了,回去睡吧。”
“不去医院,那就先躺着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倒水。”见他面色因咳嗽而有些涨红,我哪里可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