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捧在手心里的水杯像是瞬间没了温度,凉凉的,我兀自强颜欢笑:“怎么会,不会的,我们有三年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里,找到一颗心脏有什么难的,一定能医好的。”
“我是说如果,楼笙,到时你打算怎么办?你会……怎么样?”他眸光沉沉地紧锁着我,好像他很紧张,生怕我会怎么样似的。
他的话让我心蓦然一沉,我们对视了几秒,我定定的看着他,讷讷地问:“连成杰,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还是说,容庭他对你说过什么?”
如若不然,连成杰怎么会无缘无故问我这样的话?
“没有,我就随口问问。”他将视线移开,语气怆然:“我只是怕你注入太多希望,最后会失望。”
看他这神情,应该是想到萧寒了。
我发誓般地说:“我绝不会让那天到来。”
将水杯放在床头,拔掉手背上的针管,我掀开被子套上拖鞋,连成杰问:“楼笙,你这是做什么?”
“既然我现在没事了,那还住院做什么,连成杰,你去帮我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吧,我不太喜欢这里,想回去,也免得我妈担心。”
这消毒水的味道,一闻到都让人心里很是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