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手里的囚犯,本就没自由,没发言权。
“这么急着送我回去,是多怕我逃了?你一直看守着,觉得我有逃离的可能吗?”我轻笑着,没有什么温度,走向床边,将吊瓶给挂好:“这么草木皆兵,不如再让那两位回来看着,多两双眼睛,我总不能变成一只蚊子飞了出去。”
“难道刚才你没有这样的想法?”明明是疑问句,却被他说出了肯定句的意味来,他是知道我刚才想逃走。
所以说,刚才他是在装睡?
一阵恼怒,我冷呵一声:“你真想我死了才肯罢休吗?”
“这次是我疏忽,绝不会有下次。”他走到水壶处给我倒了一杯水递给我,我并没有接,他也没勉强,放在床头柜上,说:“你不会这么容易死,一丁点的毒,对你无碍,下次别再将自己的命当儿戏,毒再轻,也是毒,我说过,你想走,我不会拦你,但得等到初八之后。”
他原来早知道我是在做戏。
一个字一个字,就跟从没感情的机器人嘴里吐出来的,这样的姚天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前,他会怒,会哀,会威胁,警告,但现在,不管是他的语气,神情,都淡的跟床头柜上水杯里的白开水,无味。